非川

这个是小号。

  我穿过巷子,穿过老房子,穿过牌坊。窗台上的水
仙花,悬挂晾干的艳俗衣裙,
  都在视野中慢慢褪去。
  青阶上坐着拉二胡的青年,戴着墨镜,穿着暗色长
袍,像是十九世纪而来的阿炳。
  狭窄街口里敞开的房门,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对着镜
子涂抹口红,莹白的腰肢被廉价的衣料包裹着。在破
烂拥挤的房间中,她是最鲜艳的影子。她美得不可方
物。
  都市的老风情,被隐瞒在此。
  我走过风情,走过青石阶,走过落日。
  夜在身后,逐渐沉入车水马龙,沉入三色的玻璃
窗,沉入女人霞色的眼影。
  就此衰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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